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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笫那點事2

(七)


都是我的錯,是我親手把小貓兒的卵巢割除。

世界上恐怕沒有第二個女人能像小珍一樣愛我,一個女人可以為我做的事,她已做到了︰生我、養我、育我、愛我。

她信任我,她「嫁」給我的時候,我才十五歲。

我們的生活應該是幸福美滿的,她只有一樣還未能為我做到,就是給我懷養個孩子。為此,她一直耿耿於懷。

其實,我們只是錯過了生育的時機。當時,小珍年紀不算大,但我未預備好做人家的父親。

我喜歡小孩,她知道,也願意為我的緣故,再做媽媽。但她要我先有了事業基礎,要我能賺錢養她和我們的孩子。我們憧憬著,我醫科畢業,她馬上懷孕。

於是,懷孕不再是我們床笫之間要顧忌的事,而是我們努力的目標,像是個神聖的任務,我們攜手步上愛情的新里程。我多了一個向小珍要求行房的理由。在小珍懷裡播下的種子,會成為我的孩子的想法,也夠我興奮了。

不過,我們要面對事實,就是小珍的年齡較長,受孕較難。我們做過徹底檢查,證實我們生理上都沒有問題。種是撒了,但叫它發芽生長的是上帝。時光一年一年的流逝,我們膝下猶虛。

三年前,晴天霹靂,我為小珍作例行婦科體檢時,發現她患了卵巢癌,必須盡快割除。醫院不主張醫生為自己親人開刀,以免情緒波動。但我堅持要親力親為,連手術前剃陰毛的工夫也包辦,這工夫是護士做的,美珍就是當時的護士。

小珍躺在病房的床上,我對她說︰「現在就做手術。明兒,先要把小貓兒的毛剃掉。」

「一定要剃嗎?」

「一定要,我要在那裡開刀。」

我掀起她身上穿著的病人的袍子,把她的腿分開,陰唇也微微張開。

我掀起她的袍子,小珍像是只小綿羊,默然接受將給剪去身上的毛的命運。她閉上眼,分開腿,小貓兒的茸毛黑而濃密。我執著剃刀,好像進行神聖祭禮般嚴肅。我用嘴親了一親,向她致敬。剃刀鋒刃刮過,陰毛落下。我小心翼翼,把落在大腿內側和墊底的白布上的發碎檢起來,放在膠袋裡,珍而藏之。

眼前一亮,小貓兒搖身一變,變了個小娃娃,溜光、白淨,純真。我為之驚歎:「我覺得不公平的是,你可以看見我小時候陰毛怎樣長出來,我沒可能見過你小時候光溜溜的樣子,現在倒給我看見了。」

光禿禿的小貓兒摸著挺滑溜,她給剃光了的感覺,會不會像我刮完鬍子時一樣呢?

「有什麼好摸?有什麼好看?」

「你那裡好看極了。我可以看見你的陰毛再長出來的過程,就好像看見媽媽你長大的日子一樣。」

「你是個婦科醫生,小女生的私處和陰毛未見過嗎?」

「只有小貓兒的毛毛能教我生淫念。」

「不要胡扯了。我擔心明天的手術。」

「不用擔心。十足把握,不會有問題。」

「我擔心的是,我不能再生育了,你不會像從前一樣愛我了。」

「哪裡會呢!不要傻,我對你永不變心。」

「但我是個殘缺不全的女人,我覺得配不起你。」

「媽,不要想不開。你是我所見最偉大的母親,為我,你把青春犧牲掉,哺育我,教養我。你拋開了尊長的地位,嫁給我,支持我,我才有今天的成就。我不知該做什麼才能報答你,是我配不上有你這麼一個好母親才是。」

她仍躺在床上,伸手撫摸我的臉,說:「在割去卵巢之前,趁我仍然是完整的女人,我想用完整的身體,和你做個愛。」

「什麼?」

「做愛。」

「你意思是就在這裡?」

「對,來吧。」

「但這是醫院病房,我是個醫生,不可以的。」

「誰管他。你是我丈夫。丈夫和妻子做愛,有什麼不可以?」

「你說什麼。你說我是你的丈夫?再說一遍。請你再說一遍。」

「我的老公。你想賴帳不成嗎?我不放過你的。」

她失身給我前後,都一樣叫我做強兒,在床上她會叫我做大哥哥,小雞巴,就是不肯叫我一聲老公。我們做了十多年的床上夫妻,而且同意生孩子,總是沒有越過互相承認是「夫妻」的關係。因為這關係太複雜了,我入世愈深,越知道不好應付。但心裡總是渴望,心愛的人,同襟共枕了那麼多年,可以叫我一聲做「老公」。

現在,她在床上,在我身邊不斷的叫我叫做老公,這是頭一遭。我以為又是做夢,不敢相信。那時,我簡直著了魔,再顧不得醫生守則,把她的袍子扯脫,身無寸縷的肉體橫陳在病床上。她的手像蛇一樣攀上我的脖子,繞著我,雙腿把我夾纏著,讓我好像陷在盤絲洞裡。她的唇兒送過來,和我膠住,深深地互吻,相濡以沫。

她急不及待,拉下我的褲子,掏出莖兒。那雪白的,汗浸浸的大肚皮,大腿一挺,就把我的雞巴吞進濕淋淋的洞裡。

「老公!我的老公!我要你。給我。」

我們一起一伏,一抽一插,一送一迎。她像夢囈般,吟哦著浪語,漸漸變作呻吟。我竟然在醫院的病房裡和我的「病人」做了一場熱辣辣的愛。

事後,我把癱軟在床上的小貓兒抱起,像抱嬰孩一樣,把她抱進浴間,給她洗一洗。

她坐在浴池,像個小娃娃,讓我來給她洗小貓兒。我用手在她柔嫩的肌膚上塗抹沐浴液,在挺起的雙峰來回摩挲。

「醫生啊!夠了、夠了、那裡不用洗了,弄髒了的地方在下面耶。」

「我知道了,本醫生自有分數。」

於是翻開她陰唇的摺兒,仔細地洗淨裡面的混濁,把手指探進深洞裡,逗弄那硬實的陰蒂兒……

「喂!喂!你這個醫生是怎樣做的。這樣替病人洗陰道,會愈弄愈髒。」她看著我噗哧的笑起來。



(八)



一個又一個男歡女愛的激情鏡頭,淡入淡出。小珍像只小貓兒,蜷伏在我懷下,任我把玩她一雙乳房,一臉溫馨、滿足。

床上的纏綿,意猶未盡。小珍在我枕畔,佯作嬌羞,投訴我把她弄得欲死欲仙。這些話誰個男兒不愛聽,自信心不大大澎漲才怪。而男人的自信心與他的小雞巴的硬度掛鉤,小雞巴蠢蠢欲動時,不羈的指頭會溜到她兩條雪白大腿之間的花徑問路,再叩蓬門。她的蓬門會否為君開,就要巾運氣了。

從前,在這個時刻她老是派她的代表出場來應對。你猜是誰?我的媽啊!

她標準台詞是:「要有節制啊!做得太多會耗損元氣。已經晚了,明天還要上學、上班……等等、等等。」

台詞念到一半,我會替她念下去,鑽進被窩裡,蒙頭大睡。但睡在一個裸體美人身邊,不能摸也不能做愛,我的大雞巴雄糾糾,沒處派用場,多掃興。

有一幅海報說,一個人應該學的事,在幼稚園裡都學過了。其中一件事,也是我的媽要我學的是:你想得到的,不可能馬上就拿到,必須等待。

或明晚、或後晚,如果做好功課、考試成績好、幫忙做家務,她會再和我做愛。

她不想梅開二度嗎?我才不相信,這絕對是出自母愛的心理包袱。為了我的身體、學業和前途著想,不容許兒郎耽溺女色,旦旦而伐。

自從我多了個老婆,形勢微妙複雜,我們不斷適應新的關係。

妻子的名份,我已經給了美珍,她希望我能快點弄大美珍的肚皮,為她生個孫兒,這是我的心願。

母親的責任,為我打點穿什麼、吃什麼的,已有媳婦在,自已要站在一邊,無謂爭鋒。

剩下來歸她管的還有什麼?當然有!而且因為專攻一門,效果立竽見影。

內衣褲風波之後,在岳父母的銀婚餐舞會上,我看得出她脫胎換骨,變得不一樣了。之後,她不待我做什麼,就主動邀我再上香閨。看得出睡房內外,她的衣飾裝扮,都經過一斧一鑿的排營造。一開門先來個新鮮出爐的香吻,再給我來個溫香軟肉抱滿懷,然後是銷魂蝕骨的性愛高潮。

「強兒,我每天所盼望的,就是和你相聚,這成為我生活的目的。那怕只是片刻的溫存,都叫我珍視著。如果你只有一個小時的空,都歡迎你回來。半個小時前通知,預備一下就可以。」她說。

她把我們的相會,變成了一個大家期待著的浪漫的約會,這是從未試過的經驗。

這個時候,她己經將大腿架在我身上,和我的大腿廝磨著。她接受我用想要的方式來吻她每個部位,也會用同樣熱烈的吻回贈。剛剛才做過一場熱血沸騰的愛,大雞巴會更有耐性、更細膩,和小貓兒淺斟細酌,在她裡面賴著不肯出來。在我的覆翼下,小珍彷彿又給我包蓋,胸貼著胸,把她的乳房壓扁,感覺著與她乳尖兒磨擦的似癢非癢的快感。

「大哥哥,我喜歡你充充實實在我裡面的感覺。你不要走,要永遠留在我裡面。」

「我回到媽媽的肚子裡,就不想出來了,太舒服了。」

「只要能夠把你多留一刻在我身邊,我就滿足了。」

「我們相聚的日子不多了。終有一天,我的身體再不能和你歡娛。」

「不會的。我永遠都愛你。無論如何,你都是我的小貓兒。」

「你不會和一個雞毛鶴發的老大婆做愛吧!」

「你青春常駐。二十年來,你都沒有老過。你的乳一樣的挺、一樣的紮實。你的屁股一樣的有彈。」我捏住她的乳頭,用力的拍一拍她的屁股。

「我不是小女孩,這些話哄不到我的。歲月催人,我希望能和你有多五年的閨房之樂……」

我吻住她的嘴巴,不許她再說。她別個頭、擺脫我的唇,繼續說:「春宵一刻,讓我們母子兩個能愛多一點就多一點。」她的眼裡閃著淚光。

天賜我這樣一個好媽媽,夫復何求!



(九)



「小珍,讓我走吧!美珍在等我。」

「強兒,再給我一個吻。」

「吻完之後,一定要讓我走了。」

我們像一對小情侶不願分開,嘴唇吻得麻痺了。

這是個懶洋洋的下午,因為一個手術臨時取消了,偷個空溜了出來,和小珍短一會兒,做了三場愛。

她為我結領帶,在門前吻別,她赤裸裸的身體只披上浴袍,沒結腰帶,不是用來遮掩,而是刻意暴露,我的雞巴又不由自主的兀立來,在褲襠搭了個帳篷。她用大腿不住磨擦我的雞巴,解開我的領帶和襯衣的鈕扣,把我脫光,把我拉回到她的床上去。

做完之後,她服侍我穿好衣服,還沒到門口,又給她的吻留住,直至最後,我說:「我的媽啊,留下一點給美珍好嗎?把我搾個精光才放我回去,對她不好交待。」

「都是你的錯,明天你要出門開會去了,我要把一個禮拜應得的那一份預支了。美珍,你也得給她留一點,你的孩子、我的孫子,全在她身上了。」

但我信不過她,把她浴袍的腰帶扯下來,用來捆住她雙手,拴在床架,才上她。

「強兒,你干什麼?」

「這叫做『捆住你』。」

「強兒,你壞壞,要欺負我,我才不依啊!」

「小貓兒太頑皮了,非拴住她不可。」

「你要把我怎麼辦?」她在床上佯作楚楚可憐之狀,扭動屁股,亂踢著眼,頭髮散亂,遮掩半邊面,哀求我放過她。

實在是自作自受了,這般光景,叫我雞巴再次勃起。我受不了,便改變了初衷,把原本要留給美珍的都一滴不留,全餵給小貓兒了。

小貓兒,我們做愛也做了二十年光景了,為什麼你這般騷勁,到現在才露出來,讓我浪費了大好時光。我一直以為,你不愛好花巧,教我做愛時故作保守,不敢向你要多一點。也或,有競爭才有進步這句話是有道理,不是來了個媳婦,也不看不見她這般嫵媚的風韻。

小珍和美珍,我這兩個女人,總是叫我心中有愧。

回家途中,擔憂萬一美珍向我需索,我會硬不起來。而且來不及再次沖澡,身上沾了小珍的汗水和小貓兒的騷味,恐怕露出馬腳來。

我真的硬不起來,不過另有原因,我大難臨頭了!美珍等著我回去,向我攤牌,大興問罪之師。

她拿著我幾套內衣褲(又是內衣褲),質問我:為什麼早上穿上的是她親手買的洋貨,回來時會變成國貨?

教我怎樣回答她?

小珍智者千慮,忽略了這一個骨節眼,她忘記了把替我買內衣褲的權利讓了給她的媳婦兒。她的媳婦兒崇尚品牌,任我換了自己買的國貨離開。

我越是啞口無言,她越是咄咄迫人,句句話都瞄準我神經發射,我給她激得面紅耳赤,全身顫抖抖的,像是個犯了校規的小男生。

幸好,美珍憑的只是女人的直覺和善妒,並未有任何證據。不過,我冷不提防她有這一著,措手不及,落荒而逃。

我真沒出色,我逃了。我絕不能承認我和小珍的曖昧行為,在她再進一步的對質之前,負氣而逃。

更不敢告訴小珍,所以不能到她那裡去,回醫院去是唯一避難的地方。

第二天,我編了個故事,說昨晚急診,去了醫院,沒空回家拿行李,美珍要上班,所以請小珍給我送些衣物和日用品到機場給我。

去到飛機場,小珍已經先到了。身上碎花低胸長裙,鼻樑上架了一副太陽眼鏡,提著兩個皮箱,在等著我。

「我不用那麼多行李。」

「一半是我的。」

「你也出門?」

「是啊!陪你一道去。飛機票也買了。」

我為之愕然。

「你害羞麼?」

「噢。不,不。只是覺得突然。」

「開會開幾天?」

「七天。」

「那麼,就讓我們痛痛快快的玩七天,只有咱母子倆。」



(十)



在機倉裡,我們十指交纏,像一對纖弱的雛鳥,互相偎依著取暖。她鈄枕著我的肩窩睡著了,她的嘴唇微微張開,無意地誘我輕輕的俯吻。

冒失的我把她的太陽眼鏡碰跌了,臉上的濃妝掩飾不了紅腫的眼圈和一臉的滄桑。

她給弄醒了,慌忙戴回眼鏡。

「小珍,你好像哭過,是嗎?」

「啊!不是,可能是花粉熱。」

「早一點告訴我,在藥房給你捎瓶眼藥水點一點。」

「沒事,沒事,你昨晚沒好好睡,趁現在打個瞌睡吧!」

她的手心冰冷,臉色蒼白,不放心,替她把把脈。

「我沒病,只是睡不好。」

我搭著她的膀子,讓她可以靠攏我懷裡。她睡著了,肌肉漸漸放鬆了,嘴角掛著甜絲絲的微笑,我探手入她的裙底,她又忘記穿內褲了。我輕輕愛撫她的大腿,捋著小貓兒鬈曲的毛髮,不覺也打了個盹。

拋開煩惱,忘俗慮,在浮雲之上,暫借一個只屬於我們的空間,做個暫且拋開煩惱,忘記俗慮,在浮雲之上,借來個只屬於我們的空間,享受二人世界,做個好夢。

在夢裡,我仍未長大,媽媽永遠年輕,我告訴她,將來長大了要和她結婚。她說,如果我做個好孩子,努力上進的話……

我沒辜負她的期望,我現在是個薄有名氣的醫生,應邀參加一個國際醫學會議,宣讀研究論文。會場是美國的某大學醫學院,外地來的參加者住在附近的飯店,剛好是旺季,飯店客滿,我和小珍只能擠在大會為我預訂的單人房,只得一張單人床。服務台答應,一有空的雙人房就讓我們搬過去。

晚上是歡迎酒會,我為明天宣讀論文做點準備,她則忙於做妝扮。我抬起頭來,眼簾裡的小珍,雍容華貴,儀態萬千。她變戲法似的弄走了眼眶兒的浮腫,貼身低胸的晚裝,把勻稱的曲線和乳溝展現出來。在我面前一轉身,讓我一飽豐滿的臀和背部雪白的肌膚的眼福,略嫌贅聚在小肚子的脂肪,就瑕不掩瑜了。

她挽著我的臂彎,儼如一雙情侶,步入升降機。我在她耳鬢親了一親,說:「小珍,今晚你太漂亮迷人了。」

她對我嫣然一笑。

在酒會上,我們遇上了一對夫婦,是我聞名已久的畢大夫和她的太太。

畢醫生比我還年青,他的太太已接近七十歲,乍看起來,她不過五十多。電視曾訪問過這一對老妻少夫,她結過三次婚,她的長孫比丈夫還要年長。

畢醫生是加拿大的華裔,不會說中文;他的太太是混血兒,有中國、印度、荷蘭血統。我們是另一對「老妻少夫」,大家一見如故。

小珍伴隨著我,穿梭在眾賓客中。在談笑交誼中,我找每一個機會和她的身體接觸,或是把手自然地放在她的屁股上,或是攬著她的腰,盡量表現親暱的態度。

趁一個空檔,她仰臉在我耳邊輕聲的說:「原來我的兒子那麼出眾,人人都讚揚他的成就。」

「媽,提醒你,你今晚的身份是我的妻子。」

「你該死啊,沒問過我就自作主張。」

「我沒向人說過你是我的妻子,是他們說的,我不否認,你也不否認。你一定會聽到,一半的話是讚美你的。我受人讚賞的『成就』之一,就是有你一位這麼漂亮的老婆。」

「你這賴皮,不要臉。」她在我的膀子狠狠的捏了一把,眼神裡流露著是屬於母親也屬於妻子的驕傲和滿足。

曲終人散,我們回到了我們的小房間。小珍坐在鏡前落妝,解開腦後蝴蝶兒髻,鬢腳散披及肩。我站在她後面,雙手在她袒裎的背和肩按摩。她屈手到背後要解開扣子,我搶先替她做了,順手把拉煉拉下,剝脫無肩帶乳罩,用手掌代替罩杯,托著裸露的一雙椒乳,食指和中指,每邊夾著她一顆乳尖。

「美珍的乳比我圓大,會比我好生養。」

「但你的乳夠挺。」

「快挺不起來了。玩了二十年,快玩厭了。」

我蹲下身子,扶著她的膀子,下巴擱在她的肩頭,和她頭並著頭,指著鏡子說:「看看鏡子,你兒子的樣子會是個貪新忘舊的人嗎?再看看,我們多麼登對合襯,十足夫婦相,上天把我們配成一對,難不得今晚人家都把你認做我的老婆了。」

「你吃媽媽的豆腐吃了二十年了,吃夠了吧!我們在這裡有七天的時間,我要你每天都對我說,你愛我。」

「對你說我愛你,便宜的也是我。」

「你知道就好了。」

閉上眼睛,享受我吻她的頸窩,這是她的感敏地帶,那裡一直向下吻,吮吸著她綻放的乳花,然後把她的晚裝剝下來,褪到腰際。她站起來,扭動腰枝,助我把裙子褪到她腳下。我的臉貼著小貓兒,讓她的觸鬚在我的臉上爬,一股濃烈的騷味撲過來。

「抱我上床。」她低語。

她雙手繞著我的脖子,連連和我親嘴。鏡子裡,在屁股之間,那熟透的蜜桃兒露了出來,蜜汁從縫隙之中涓涓而流,滋潤陰唇。

我把小貓兒放在床上,用蜜桃兒的漿汁潤滑指頭,一個插進蜜桃縫兒裡,一個探入後面的洞兒去。

「強兒,想和我做愛,就要給我一個要和你做愛的理由,每晚一個。」

「太容易了。因為我愛你。」

「這個不算。」

「那麼,小貓兒的味道夠騷算不算?」

「從我那邊想想,我為什麼要和你做愛?」

「想到了,因為我有個會變大的小雞巴。」

「還不快點把真的東西給我!」

我遵命,把她雙腿架在我的肩膊上,把雞巴深深的插進我的小貓兒裡面,把她兩腿間的空虛都擠出來了。



(十一)



愛與欲,在我胸臆翻滾;兩個女人,我都愛,兩個女人,都愛我。

與美珍的衝突,使我放不開懷抱,又要瞞住秀珍。美人在抱,軟情萬般,欲火像滾燙灼熱的火山熔岩,壓抑不住。脹大的雞巴,在秀珍的濕潤的陰道深深壓下去,接著急速的抽動,秀珍用兩腿把我夾著,收縮陰道套著我,一起一伏,一放一收,快到爆炸的臨界點。

她鬆開了關口,順勢深進衝剌。她狂野地晃動身體,呼吸急促,發出嚶嚶的叫床聲,兩條也腿舉起來,晃晃悠悠。此時我已攻佔了腹地,熱血奔湧,慾火焚心,匯成一股的脈動著的熱流,如箭在弦,驀地發射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!在黑森森的深淵裡猛烈爆發,轟走滿腔鬱悒。

癱軟的肢體,相擁在床上,精液、淫水從小貓兒流出來,流到她屁股和大腿上,把我們交疊的腿黏黏糊糊一片膠著。

「大哥哥,你的大雞巴很利害啊!你是不是要戮多一個大窟窿在我裡面,弄得我又酸又痛。」

「什麼,幾時肯叫我做大雞巴了?」她這樣一說,我更飄飄然了。

「強兒,你事業有成了,看你今晚的鋒芒,小雞巴應該升級做大雞巴了。我不能永遠把你當做小雞巴吧!」

「媽,不過我倒是願意永遠做媽你的小雞巴。」

「強兒,雞巴長在你身上,長大了就長大了。有些事情,是沒有回頭路。比如我們做過情人,便沒可能倒回頭去做母子了。」

「不會的。你又是我的情人,又是我媽。」

「我的壞兒子,你把媽我收了做情人,但又說要和她結婚,又要弄大她的肚皮。我也搞糊塗了,什麼時候該是你的情人,什麼時候該做你媽。如果由明天開始,我只能做你媽,不許你摸我的屁股,不淮你吻小貓兒,不肯和你做愛,可以不可以?」

我忽然為之語塞,沒想過這個問題,唯有用子之矛攻子之盾,反問她︰「那你可以嗎?」

小珍沒回答,轉身背向我。我用手拍拍她的屁股,向她追問答案。

「你說啊。」

「強兒,明兒你要宣讀論文,今晚早點睡吧。」

「媽,知道了。」我捋著她的小貓兒的毛入睡。

這七天,我們佛彷回復從前,美珍未加入時的光景。我們倆口子住在一起,我的起居全由她打點。早上,她煮好咖啡,叫醒我,沖個澡。出來我就一把拉她下來,光著屁股坐在我大腿上,一起喝咖啡。她當然不會赤條條的走來走去,除了和我睡覺和共浴,她身上一定會有一絲半縷的遮掩。

出門前,她把光滑的屁股給我摸一摸和吻別缺一不可,這是我們行之多年的道別禮節。晚上,她打聽城裡有什麼好餐廳,預訂位子,共進晚餐。

每天都有緊密的程序,到晚上才回來。秀珍白天逛公司、游泳、做美容、看書、與畢大夫的太太喝下午茶聊聊天,打發時間。有時,以妻子的身份,陪我去應酬。她大方地接受這個任務,而且向人這樣介紹自已。在這裡,佛彷不用顧慮什麼。

每個晚上我們都做愛,為一個不同的理由做愛,為我的論文獲得高度評價,為同居二十年未吵過大架等等。

「小珍,人人都以為你是我的老婆了。」

「因為他們都不知道我是誰?」

「現在,他們知道了。強兒大夫的『夫人』,你這個頭銜太美妙了。」

慵妝嫵的小貓兒,給我一抱入懷,輕撫秀髮,繼續說︰「今晚,我要為這個理由和你做愛。我們保守了二十年的秘密做場熱辣辣的愛。」

「我只客串幾天。」

「在我心目中,你從來就是我的夫人,但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。每次向人介紹你是我太太時,我的雞巴就控制不住勃起來。實在太興奮了。」

我把她的手放在我胯下,雞巴已神氣地翹起來。

「在酒會上,人們誤會我們是夫妻時,我的臉紅起來,怕露出馬腳。」

「你表現得恰如其份。太妙了。以前為什麼沒想過帶你出門公幹。以後要常常帶你參加國際會議,這些邀請愈來愈多。」

「以後的事以後說,今晚想到要怎樣做愛沒有。」

每天,對她說一聲我愛你,每晚一個新鮮的做愛的理由,她說,如果我想的話,甚至可以用不同的姿勢做愛。只要想得出,做得到,她都願意任我擺佈。

不過,我不太熱心做愛的花招。雖然我打破倫常的規範,和媽媽談戀愛和睡覺,但我絕不是個色情狂。自少我的教養就是要尊重母親,對她也懂得體貼她的感受。她不做的事,縱使我喜歡,也不會勉強她。我不會把她當做洩慾的工具。我們肉體的接觸,出自兩情相悅,發乎自然。

我們習慣用乾上坤下,陰陽相摩的傳統方式,我在上面,可以看見她做愛的表情。她總是閉上眼睛,我初時以為她是害羞,後才漸漸明白,男人憑眼見,女人憑感覺。她光著屁股的半裸身段最是撩人。做愛時一定要她剝個清光,看我的雞巴和小貓兒一吐一納。但她不在乎我的雞巴看起來多大,只愛聽甜言蜜語。溫柔體貼的撫觸和大雞巴塞滿在下面的感覺,叫她最受用。當然,我從她得來俊俏面孔,看起來不會反感。

最後一個晚上,大會舉行晚宴,之後和各地的專家在酒吧喝酒。秀珍一直陪著我,我和行家交換行內傳言。她也加入其他在場的配偶,數說她們和老公怎樣怎樣,直到打烊。

回到房裡,小珍二話不說,就卸下盛裝,伏在枕上,抬腰舉臀,升起雙月,獻上蜜桃。在分開的大腿的縫隙中,展露兩隻椒乳,像對吊著的鈴兒晃蕩。我把濃濃的精液,灌滿蜜桃縫兒,釀成我為之欲醉的瓊漿玉液。

雞巴滑了出來,她為我抹乾,把他放回小貓兒裡面,要我擁抱著她,不許我動,一動雞巴就會滑出來。

「強兒,不要動。我要你留在我裡面,不要讓他溜出來。這樣子,我們結成一體,享受在一起的最後一分一秒。」

這幾天,她眉宇之間無意中流露一絲哀愁,今天神情有異,恍恍惚惚,而這句話聽出有弦外之音。

「還有明天嘛。」

「有酒今朝醉。只有今天,不要放過每一個相聚的時刻。我們不常有這樣的機會了。」

「只要你喜歡,以後常常帶你來。」

「你對我真好。二十年來,快樂的日子也過了不少。我常把自己與別人比,什麼是女人所渴望的幸福,我都得到了。你鍾愛我,體貼我,就算給我全世界,我都不交換。有你這一個兒子,情人,我死而無憾了。」

「你為什麼忽然說起這些話來。」

「我的大情人,你不愛聽嗎?」

「小珍,你瞞不過我,你有心事。告訴我好嗎?」

「沒有,我只是有所感觸,覺得在這裡太好,要留住每一分每一秒。」

「我們可以多留幾天。」

「不行。你要上班。美珍等著你回去。」

「我也有一個要求,今晚不談美珍好不好?」

「好的。就只談我們兩個的事。強兒,我愛你。吻我。」她愛意盈盈的凝望著我,張開唇兒邀吻。

「小妹妹,天荒地老,大哥哥都愛你,不許人家欺負你,一生一世,永不改變。」

她緊閉的眼睛,噙著兩泡淚水,教我又憐又愛。

我撫摸她的乳房,吮吸她的津液,在她耳邊說著情話。雞巴又脹大起來,下體一沉,深深的剌進去,她用手按著我的屁股,要我停下來。

「我不要。」

「但我想。」

「不要。我們才做過。每晚都不停做,不如讓我們好好的談談。」

「有話明天還可以談。但愛今晚不能不做。」

「你這急色鬼,老是這樣,我不要。」

我沒聽她的話,繼續深剌淺插。她初而不動,我用雙手托著她的屁股來迎合我的攻勢。覺得還不夠深入,拿個枕頭墊高她的屁股。我繼續催策,慢慢,她的身體加入我的韻律,兩眼張開,承歡於我。口裡的「不要」變成「給我」,和不絕於耳的愛語,節拍漸漸加速,推向一次又一之的高潮。

連環的高潮過後,我們的呼息由疾而緩,由淺而深,小貓兒棄降了,躺在我懷下,含情脈脈,在我耳際喁喁細語,但欲語還休,相裸相擁,累極而眠,不覺破曉。



(十二、完)



服務台的電話,把我叫醒,睜開眼睛一看,小貓兒不在身邊,被單尚有她的餘溫。我才恍然大悟,小珍深鎖在眉心的是離愁別緒,昨晚的蝕骨入髓原來是訣別。

她留下一封信。她說:

『我最愛的強兒︰別矣!我走了。不要找我,不會找到我的。

上個禮拜,你和美珍吵架的事,我知道了。她來我那裡找你,和我坦誠的表露心聲。她告訴我,懷疑我們之間有不可告之的秘密。請我成全你們,離開你。這個禮拜是我們最後一次的相聚。

二十年前,你把我給變做你的情人。和你相愛,我沒後悔。因為你是個長進的兒子,是我深深愛上的男人。我們相愛了這麼多年,習慣了和你一起生活,要離開你不是容易的事。

如果我有什麼遺憾,環境只能容許我們做對床上的夫妻,命運沒有給我做你的孩子的母親福份。我們終於做了七日公開的夫妻,有你這一個出人頭地的醫生丈夫,能以妻子的名份分享你的成就,我心滿意足了。

你雖然是個有名的婦產科醫生,沒有辦法讓你的女人懷孕,無話可說。不過,我不能為你完成心願,但美珍做到了,她腹中已有了你的塊肉,回去見她,把你的牛脾氣收斂起來,好好的待她。畢竟,起初你們是我一手撮合的。

有雲︰「自古美人如名將,不許人間見白頭」,哎!我老了,真的老了,我日薄西山,而你正如日方中。坦白對你說,在這裡和你晚晚做愛,有時一晚做幾回,開始力不從心了。我們年齡的差距,你雖說不介意,但這是我們之間的鴻溝,只會愈來愈大。我自慚形穢,以此殘缺不妊之身,實在配不起你。

所以,我決定從此消失。我走了,我會帶走我們一切的美好回憶,找一處地方,天天想念著你,安度餘年。

謝謝你,我的好兒子,好情人。我曾為你含辛茹苦,撫養你成人成材。

而你用二十多年的愛情報答,讓我體驗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,各不相欠。

但我必須和你分手。別了,我的大雞巴哥哥。

吻著你,愛著你。

永遠屬於你的
秀珍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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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這個故事在此已正式完結。但我一廂情願,希望秀珍和強兒故事,會有發展的餘地。於是,拖了以下一條尾巴……各位可以自選結局。)美珍在機場接機,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。

我證實她確已有了身孕,在胎兒穩定之後,我們恢復行房。她說,如果我喜歡,可以叫她做小珍。

在床上,壓下去的時候,我自然就閉上眼睛,秀珍的面孔就浮現在我眼前,與我一起浮沉起伏。

十月臨盤,我親自接生,把我的兒子從美珍的陰道拉出來,母子平安。

其實,我多麼希望躺在產床上的是秀珍°°我至親至愛的母親。

於是,我全心全意的照顧妻兒,但自從秀珍離開我之後,我失去了生活的樂趣,弄兒為樂,是我唯一的安慰。我常把自己關在書房,展讀秀珍的信,她寫給我唯一的情信。未讀已淚垂,落淚湮在信箋,化開墨跡。字跡糊,但一字一句早已銘刻心中。有時,在辦公室裡,拿出珍藏著的秀珍的恥毛,睹物思人,低頭沉思,回憶當時卿卿我我,嗟歎好事每每多磨。

幾年之後,我和美珍的婚姻不能維持下去。美珍無法忍受我借她的身體和另一個女人做愛,下堂求去。勉強是不會幸福的,由她去吧,答應她一些條件,包括兒子的撫養權。我便孓然一身,一無所有,寄托於事業,縱情於聲色。日夜相思,情絲愈理愈亂,生活顛顛倒倒,竟早生華發,滿臉風霜。

時間的流逝,對我已沒有任何意思。今天是昨天的重覆。自秀珍去後,生無可戀,曾走遍大街小巷,甚至到世界各地訪尋,但音訊全無,芳蹤蹤沓然。

有一天,快要下班的時候,最後一位病人走進診症室,沒打照面就逕自身躲到屏風後面脫衣。

她的病歷記錄是五、六年前的,之後是空白的,順口問她︰「來做例行檢查嗎?」

「是啊。」聲音很熟。

「嗯,很久沒來過?」

「是啊,去了加拿大。」

正當我轉身召喚護士進來協助檢查時,一副赤裸裸的胴體,朝著我的鼻子挨過來,站在面前。胸前是一對椒乳,皮膚白晰,蜂腰肥臀,小肚微微隆起,但恥丘無毛,像個小女孩,不會是小貓兒。來意似有不軌,不敢造次,查看清病歷紀錄上病人登記的名字,「秀珍」二字赫然跳出來。

我抬頭一看,她°°身材似舊,姿更勝當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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