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笫那點事1
(一)
唉!做男人不容易,特別要在兩個女人之間左右逢源。
誰叫我有一個美麗的媽媽秀珍和對我癡情的太太美珍。兩個阿珍,給我艷福無邊。但是,俗語有雲︰最難消受美人恩,這份優差,教我疲於奔命。
小珍看見我結婚之後,消瘦起來的樣子,心疼起來,終於對我說:「強兒,你們怎麼搞的,怎麼把你弄得沒神沒氣的?」
「媽,你說到哪裡去了?沒什麼。」
「沒有麼?這是什麼意思?新婚燕爾,你們晚上沒有做什麼才怪。你也不是那些克己禁慾的人。還有,給你說了多少遍,在美珍面前才叫我做媽。我們在一起時,就不用叫我做媽了。」
「我怕一不小心,在她面前叫你做小珍,會露出馬腳來。」
「不管你把我當是誰也好,我希望這樣安排是最好的。」
這個安排,男人一定會贊成的,齊人之福,做夢也不敢。但這正是我的「老婆」小珍的好主意,她要我討個老婆,給她生個孫子,於是,造就了我和美珍,醫生護士結良緣的佳話。這是出於母性的光輝和偉大,處處為兒子的幸福著想。
不過,天下的母親都是一樣的,特別是把獨子養大的寡母,對兒子太過愛護了,捨不得把兒子送給外人。結果,最痛苦的是卡在中間的兒子。
「你呷她醋嗎?這是你的主意啊!」我有意是剌激她的神經。
她果然發作了︰「我相信了,相信了,連你也耍賴了。我為你做了那麼多,不巴望你會對我更好,反而把責任都推在我身上了。是不是嫌我老了?有了個年輕貌美的老婆就不要我了?認命了。」她竟然在我面前哭起來。
男人其實不怕女人嚷著要上吊,最怕是她哭。我手足無措,只能伸開手,要把她抱在懷裡。她初時不讓我巾她,我看得出這是她矯揉的姿態,目的是要我哄她。女人就是女人,要男人哄她,就算她是你的老媽也不例外,而我不介意哄我心愛的女人,因為這是低成本高回報的投資。我低聲的陪了不是,她就軟綿綿的倒在我懷裡。
我用衣袖擦拭她的淚水,我捧著她的臉,親了一親。她勾著我的脖子,把我拉近她。她在我耳畔輕輕的說,像個小女孩的聲調:「我們從來都未分開過,這些日子,伸長脖子等你來等到酸了。」
「我現在不是來了,在你身邊嗎?要等她上了班,我才可以回來的啊!」
「我只是想你知道,沒有你在身邊的夜裡很難過。」
「其實,我也想著你。和美珍做愛的時候,心裡想著的是你。」
「我怎可以比得上她呢?她又年輕,又漂亮,身材又好。」
「但我心目中最美麗的女人是你。」
說到這裡,媽的心實在給我打動了,哭得更厲害。不過呢,她還是把小嘴送過來,壓住我的嘴唇,連連和我熱吻起來。我順手撩起她的裙子,撫弄我的「小貓兒」又黑又濃的毛。我的小貓兒原來不用我挑逗,已春情發動了,流著黏稠的愛液。
她在家裡是不穿內褲的,因為從前下班回來,我第一件事就是給她抱一抱、親一親,隨手就隨時會把手伸進她的裙底下,摸她那光滑的屁股和我的小貓兒,因為小貓兒是我的,我有權隨時摸摸她。於是小珍的內褲,一晚給我脫了又再穿上,有時給我丟到什麼角落,找不到。於是,以後內褲給脫了,就不穿回,甚至索性不穿內褲等我回家。
她習慣了不穿內褲的自由自在,有時出外,會忘記穿上內褲,常有走光的危險。所以,我們一起出外時,我會先檢查一下她的屁股是否光著。
把她的小穴叫做小貓兒,是彷效洋人的親暱的叫法。另一個原因,是我把她當做寵物,晚上,要撫弄著她才可以入睡,有點像有些人的舊被單、破毛巾之類的東西,沒有了就沒安全感。
我將食指和中指伸進小貓兒的嘴巴,馬上給她吸住,她的雙腿把我的手指緊緊的夾著,我的指頭撩弄著她的陰蒂,她喉頭就發出含糊的愛語。
我們相戀了二十年,做愛不知幾多遍,相方已經到達靈慾合一的境界了。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,我去外公幹,超過兩天的,都帶著她去。我倆如影隨形,早已分不開了。我的起居飲食,都是她包辦的。現在,討了個媳婦,我也搬走了,她有點不習慣,我要盡力來彌補她的空虛。
她站起來,脫去裙子,在我面前擺動胴體,一手撫摸乳房,一手翻開陰唇,讓我看清楚我的小貓兒裡面的風光。我擁抱著她,感覺著她柔軟的胴體,我的那話兒勃起了,排除了我的憂慮。上次回來,他不合作,疲不能興,也可能是心理因素,要勞煩小珍用她的小嘴巴把他吹了一陣子才復甦過來。
她摸一摸我那雄糾糾的雞巴,向我發出會心的微笑。我動手寬衣時,她說:「讓我來服待你。」
裸體摟在懷裡,愛撫著每一寸肌膚,她的乳香、腋下的香水、和厚厚的陰毛下的騷味,給我回到家裡的感受。不過,還要待她的「小東西」鑽到了她的肚子裡,我才算真真正正「抵壘」。
(二)
做愛都做了二十年了,小珍和我的床上戲還搞得出什麼新花款?小珍有的是翻雲覆雨的本事,在她的神仙洞裡有著無限風光,任我支取無窮的歡樂和情趣。若每天都吃山珍海錯,不也是家常便飯一樣嗎?我練就了各式做愛的姿勢,但萬變不離其宗,都是性愛技巧的一種,而不是愛的本身。愛是要做,但光是做愛是做不出我們這般深的愛來。
我們做愛,因為我們彼此相愛。我們都同意,我們要有性有愛,方可以有始有終。日子,把我們的性生活已昇華到「手中無劍,心中有劍」的境界了。合體交歡,水乳交融,在乎個「交」字;要有心靈的共鳴和默契,才能有真正的「性交」。
床笫之間,貴乎心領神會,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可以做到,和小珍做愛做了幾年之後,與小珍不斷分享做愛的經驗,漸漸培養出默契來。要靠三分天份,七分耕耘。小珍耐心地等我成熟,長大成為她的愛人,我們的情更堅、愛更深,做愛就從肉體的結合的層次進深到心靈的合一。
多年來,小珍能把我縛住,不是「戀母的情意結」解不開那裡簡單。
她在我枕畔的悄悄話,在床上全情投入做愛的「角色」,做我想她做的事,讓我覺得自已是世上最幸福的人。她的本門絕技太多,太奧妙了,都針對著我的要害。這是積多年和我在床上千百個回合實戰的心得練就而成的,教我如何不想她,不愛她!
這些秘技,美珍是不會懂的。她不懂,因為她還年輕。就算她學會其中一招半式,使出來能及得上秀珍的功力嗎?秀珍是不能代替的,因為她是我生命中的「女人」,我的媽媽、小珍、床上的小妹妹,家裡的小貓兒……
如果用英語說,她是「Thewomanofmylife」。
「哥哥,我要,給我。」小珍在我耳邊輕輕的一句,殺死人了。教我死心榻榻地,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。
「得先要告訴我,你的哥哥是誰?」
「你是我的哥哥,小珍的哥哥!」
「那麼,小珍屬於誰的?。」
「小珍永遠是哥哥的。」
「小珍想要誰佔有她?」
「小珍想要哥哥佔有她。快給我!快把小雞巴給我!」
此時,她小貓兒就會把我的小雞巴吞進肉腔之中,小貓兒把我一吸,我全身就緊緊的給包裹著在那溫暖、潮濕、黑暗的母懷裡。這是我熟悉的地方,我在那裡成形,住了十個月,每一天聽著她的心跳和呼吸,我的心和她的心同步,她的身體和我相融。她豐腴的臀部,就像一張充氣的墊子,把我承托著,承托著,推上九天雲霄之外。
良久,我的墊子把我載下來,回到地上,透過氣來第一件事就投訴︰「我的媽啊!拜託不要小雞巴、小雞巴的叫了,我不是小孩咯!」
「對啊!你長大了,小雞巴也長大了。但是,我還是習慣叫他做小雞巴。大雞巴用來做什麼?大男人沙文主義,用來把小貓兒唬住。」她一邊用毛巾替我抹我的大雞巴,一邊打俏地說。
對!大雞巴用來做什麼?沒有小貓兒願意和他做朋友,雞巴多「大」也無用武之地。只要媽媽肯把強兒的小雞巴拿在手上,不就馬上變成事實上的大雞巴了嗎?
媽光著屁股,走進浴室,在門口停步,回頭問一句︰「要洗個澡吧?」
「你先洗吧!我明早才洗。」
「以為你馬上要回去。」
「今晚想在這裡過夜。美珍當夜班,不用趕著回去。」
「你呢?當早班嗎?」
「對,明兒我要起得早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
「小珍,我愛你。」
她沒答話,或者,我在入睡的邊緣聽不到……
「難得你不趕著要走。唉,有誰會知道等你來時的滋味。還有你匆匆的來,匆匆的去了之後,留下我獨個兒,那滋味,那滋味真最是難受……」
媽在浴室說低吟裡,像是獨白,也像是訴怨。在鏡前自顧自盼,撥弄一下剛在做愛時散亂了頭髮,摸摸臉蛋,搖搖頭,歎了一口氣。她在浴室走動,聽到她尿尿,像淙淙流水聲……沖水。
蒙中,小貓兒朝著我睡的床邊走過來,站我在前面。我側臥著,瞇縫著眼睛,小貓兒剛好挨在我的面前,床頭燈光,透過她的胯下,灑落在我的小貓兒茸茸的纖毫,畢現眼前。我咂了一口小貓兒的騷味,是我們的愛液和她的尿釀成叫我陶醉的瓊漿。
她跨過我,爬上床,伸手關掉床頭燈,睡在我身邊,就像從前的日子。她的胸脯貼著我的背,雙腿嵌在我的腿彎,手搭著我的膀子,沉沉的氣息,呼在我的頸背上。
(三)
小珍在我耳際輕輕一吻,喚醒我。咖啡的香氣已散溢出來。
蓮蓬頭的大水當頭澆下來,霞霧濃籠罩著浴間。小珍不知不覺地溜了進來,從後面攬著我的腰,我轉過身,捧起她的圓臀,她雙腿交叉夾著我肋旁,雙手繞住我的脖子,支撐著她的體重。她含著我的舌頭,相濡相吮、津液交流。齒齦間咖啡的餘薰,是往常上班前吻別的味道。
我們吻著,吻著,直至臂力不繼,她濕漉漉的身體徐徐滑下,順勢把我挺舉的雞巴夾在股間。
水珠從她的頭髮流下來,滴在她的乳房上,這是一對椒乳,正給我雙手輕揉著。她曾經以為我只愛小貓兒,不愛她的乳房。絕對沒有這一回事,她身體每一個部份,我都欣賞,都以為是完美的。情人眼裡出西施,她的乳房,從襁褓開始就喂我,我是吸著這只乳房長大的,哪裡會有不愛她之理。
不過,她總是擔心她的情人,就是我,會像別的人一樣,對她的奶子有些偏見。她常常問我:「會不會嫌我的乳房不夠圓不夠大?」
這是她的自我評價,不代表我的立場。
「哪裡會嫌棄呢?只要挺就可以。」
「有一天,挺不起來你又怎樣?」
「我會用我雙手托著你,就像這樣子,做你的專用乳罩。」
她一對乳房仍很堅挺,雖然抗衡地心吸力愈來愈吃力。此刻,她不再關心胸脯挺不挺的問題。我撥開她打濕了的頭髮,但見她雙目低垂,情意纏綿,眷戀無限。
在升降機啟門前一秒,我掀起她的裙子,拍一拍她的光屁股。她趕及在關門之際,說:「要好好的等美珍啊!」
我當然要好好的待美珍。她在一場拔河賽中傾盡全力的拉,要把我拉過去,那一端的對手的底細,一丁點兒也摸不透,而且對她有莫名的疑懼。
「美珍怎麼了?最近很少和你回來吃飯?」小珍裝作不經意的問。
美珍不隨我回家,可謂正中下懷,小珍應該高興才對。她不在,我們就可以無拘無束,盡情溫存,繾綣一番。
「她常常要當夜班……」
「噢,是嗎?」她以語調表示她的疑惑。
「其實不是,她怕和你見面。」
「我的樣子很凶嗎?」
「她對我說,每次和你見面,你都從頭到腳打量她一番。她覺得你……」
「她是不是看出了些什麼?」小珍神色緊張起來,擺脫我的擁抱,面對面的瞪著我。
「不用慌,她不是那個意思。她只是覺得,在我們中間,她是個外人。她好像格格不入,不知道怎樣做。」
「你和她說了什麼?」
「我說,婆媳之間,總會有些不咬弦。大家相處多了,就會合得來的。我告訴她我媽是個性情中人,不拘小節等等。」
「那麼,我們以後就要小心點。」
「她是個頭腦簡單的女人,我們是母子嘛,她不會想到那些歪念去。」我伸手攬著她的腰,用力的把她拉近我,她的身體變得緊繃繃的。
「小貓兒,你也不要太多疑了。」
「女人的本性就是多疑的,你到現在還不知道?」
「沒事的,我對她很好。」
「上床的時候?」
「上床和下床都一樣好。」
「對我呢?」
「我是偏心的,我對大的疼多一點。」
「張著眼睛撒謊,男人總是寵小的。」
「但你有雙份的寵愛。一份是媽媽的,一份是小貓兒的。」
「你的油腔滑調,留來哄你的美珍吧!對我不用來這一套了。」
但小貓兒的身體和嘴巴說的話不同,她貼貼服服的伏在我懷裡,讓我順捋著她又厚又黑的毛。女人,誰不愛甜言蜜語?就算是假情假意的,一樣受落,何況她知道我所說的,句句屬實。好言好說不怕多說,女人聽了,如果喜歡的,你會有獎品,獎品是她自己,她會完全奉獻給你做回報。
我賺了!
我握著她柔軟如花的纖纖玉手,步入我們的睡房。她揭起裙子,伏在枕上,高舉她的瘦腰,抬起她的肥臀,在分開的兩腿縫中,是雙乳垂吊著的風光。她擺動屁股,像小狗搖尾巴,臀波乳浪,一個接一個拋過來,我為之心蕩神馳。在兩個滿月中間,芳草叢中,陰唇張開,鮮露欲滴。
(四)
雙月高懸,中間嵌著的陰戶,隨著小珍一搖一晃,一張一合,裂出外陰桃紅的肉,形狀就是個蜜桃兒。我給這個上佳的景緻教我給楞住,小珍赤的體態不知看過多少遍,天天都光著屁股在我面前走來走去,只懂得摸摸捏捏,竟然錯過了從這個角度去欣賞過綺妮萬千的風光。有可能是她預留一手後著,留待必要的時機使出來,把我收服。
我口定目呆,不能自己。
她在床上用像小女孩的嬌嫩聲叫喚︰「哥哥啊,你幹嗎?~還不快上來!」
我才從夢幻中醒過來,趕快爬上床,跪在她後面,小珍把屁股翹得更高。我的手震顛顛的來回摩挲著只供我玩賞的禁臠,舌頭不期然地沿著她的股溝一路舔下去,淺嘗甜美成熟的蜜桃兒。
小貓兒原來比更我急,要我和她合體尋歡了。把我的手把到她的胸前。
我捧著她搖晃著的乳房,用擠牛奶的手勢,把弄一會,用姆指和食指撥弄兩顆乳頭,不用說已經結結實實的脹大起來。
門戶大開,不用把持引路,堅挺的雞巴就輕車熟路,深入腹地了,給溫暖的陰道壁團團的包住。我肆意的左右研磨,上下來去,時而挺進,時而靜止。她舉腰抬臀,提肛吸氣,隨勢擺動屁股來配合,然後,把我的雞巴一口吞沒,直抵陰道最深之處。給我的暢快,如登仙境。
「強兒哥哥,我要……你的小珍妹妹要你。」
「要什麼?」
「要大哥哥的小雞巴。」
「大哥哥只有大雞巴,要不要?」
「都要,都要。」
「說啊,大雞巴,大雞巴。」
「小雞巴!小雞巴!小雞巴……」
「說大雞巴。」
「小雞巴變的,大……大的小雞巴!」
謝謝你,我的小珍,願意承歡,對我百般依順。
你既然使出秘技,那麼我就施展《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》中的「九淺一深」法對拆。淺剌,要像嬰兒含乳;深插,要像凍蛇入洞。
一會兒淺剌,一會兒深插,一會兒浮起,一會兒沉下。我像條蛇一樣交纏著她,化作液體,滲入她的體膚。
兩個身體,韻律一致,搖晃起伏,連為一體。小貓兒迫近高潮,野性給喚出來了,胡亂發出震盪我心弦的淫蕩的叫聲。
這些淫聲浪語,不常聽到。我們行房多年,每到高潮,她都把叫床聲浪抑壓至最低,到含忍不住,才會叫了出來!媽媽和兒子做愛,叫床聲不能太大,好像怕給人聽見。甚至應為給兒子聽見也會有失衿持。
我血翻湧,連珠炮發,直射子宮的最深處。
她大聲的呻吟,喊叫,把我的魂魄也叫了出。
我還未滿足,把她翻臥在床上,她將仍然堅硬的莖兒插入蜜桃縫裡,相擁互吻,她仰身輕舐我的胸膛,我珍惜地吻她的全身。餘韻纏綿。
她看看床頭的時計,把我推開起床,在床邊彎身收拾我的衣服。
雙月又在我眼前升起,蜜桃流著涓涓淫水,茸毛漿成一片。那陣騷味的磁力把我的鼻子攝近,她的屁股搖擺,追逐著蜜桃,舔了幾口。她忽然站起,嘴巴落了空,換來她回眸一笑。
她把我的內褲放到鼻前一嗅,再用它抹淨小貓兒。
「我看你還有點時間一起泡個鴛鴦浴吧!」她說。
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是借來的,美珍等著我回家,但一定還有時間洗個澡。
小珍心眼很小,每次做過愛,都要我沖個澡才回家,她會為我預備乾淨的內衣褲和襯衣替換。女人是多疑的,她好像是隨手為我所做的事後工夫就是證明。我的內褲的味道,也告欣我和美珍有沒有做過什麼。
第二個女人的香水、體臭和淫水味,都逃不過你的女人的嗅覺。她沒向你提起、沒察覺,有許多事女人比男人精明,不過,為了愛她的男人,寧願裝糊塗。
我們浸在浴池裡,她枕著我,一手蓋著我繞著她的腰的手,一手蓋著我挑弄她乳房的手。
「你的肩窩有我的吻痕,告訴美珍是蚊子咬。」她漫不經意的說。
我沒答話,把手從她的乳房滑下,到她張開的兩腿之間,想像自己是條小魚兒,優移在浮動像海澡的,又黑、又濃的毫毛叢中。
媽,我會小心點的,因為有兩個愛我的女人,正在拔河角力。我對自己說。
(五)
自從和美珍結婚之後,在小珍面前面看表的這個行為,被判為我的罪行,這是做醫生訓練出來的時間觀念。
她會說︰「人在心不在。沒時間,下次就不要回來了。大忙人,我不是你的病人,你不一定要看我,也不需要你把寶貴的時間施捨給我。」施捨二字是一個一個吐出來,表示語氣加強。
弦外之音,是抱怨相聚的時間太短促了,為我將要回到另一個女人身邊而吃醋。
時間不夠分配,確是我的難題。要兩邊分沾雨露,除了我本身的精力之外,還有時空所限。難道她真的不明白,情之所繫,心之所牽?
我要攪盡腦汁,不斷找理由、編故事,才可以跑出來。片刻的短,我都不放過。對小珍來說,就有點委屈,她曾經完全擁有過我。
今天,我不願意走,雖然已經很晚了。小珍反而對時間緊張起來,催促我出門︰「不要磨磨蹭蹭了。看,弄縐了襯衣,頭髮也亂了。」
「小珍,太好了。剛才你做得太好了。」
「大情聖,你也很棒。」
「只是,還有一個要求,不知道應不應和你說?」
「說吧!」
「小貓兒以後可以不可以常常在床上叫,大聲一點叫?」
她一雙粉拳馬上像擂鼓似的,捶在我胸膛。我早知是花槍,全不招架。她見我不擋不格,就加點勁。我只好捉住她的手腕,把她拉到懷抱中。
「你啊!腦子裡就只會向這些壞透了的主意去想。要叫床,幾百塊錢召個妓女,就給你咦咦呀呀叫個飽,不要來找我。」
「我的小貓兒啊,我的意思是,你已經做得很好了,如果加上音響效果,更有立體感之嘛。」
「我不准你說這些髒話,不准你向我打這些鬼主意。」
「我不過是想……」
我還沒說完,我的嘴巴已經封住了,她勾著我的脖子,深深一吻。我的手拉開她浴袍的帶子,伸到她後面,手心她的屁股輕揉著。浴後留在那柔滑的皮膚上的水份沒空抹乾,只顧打為我抹身,更衣,送我準時回到美珍那裡去。
「回去吧,她在等你。」
小珍沒有送我到升降機門口,只開了道門縫兒,一邊用毛巾擦乾頭髮,一邊目送我消失在走廊的轉角。
像每一段的戀情一樣,我們除了會耍耍花槍之外,也會吵架。
為什麼我們也會爭吵?為什麼不會!愈親密的人,愈會為小的事大吵一番,或者大家都太關心對方吧!可能太親密,磨擦也會多了。再者,女人的善妒與小心眼,對一些事情是過份敏感,例如她男人的內衣褲誰有權去買,會成為禍心。
事情發生在我心情非常好的一天,準備再聽到我的小貓兒叫床的浪聲。我把美珍的一個意見轉達時,竟然……
「媽,以後不用給我買內衣褲了。」
「你也像我一樣想不穿內褲嗎?」
「美珍不高興。她說,這些事應該由她做。」
「你有沒有告訴她,你穿的衣服,自少就是我替你買的。你不滿意我的品味嗎?」
「我說的是內衣褲,不存在品味的問題。」
「我說的也不是內衣褲,是你的襯衣。」
「媽,這些小事,就讓美珍做好了。起碼,她是我的老婆。」
「是啊,你提醒我,你結了婚了。不用說,我明白了,你厭倦了我,我得認命。」
「媽啊,不要這樣子好不好?」
「媽啊,媽啊,我早就預料到有這一天了。你不要我就坦白的說。」她丟開我的懷抱,跑入睡房。把門關上。
「我的小珍乖乖,我的好媽媽喲,你想到哪裡去啊?開門讓我進來解釋好不好。」我輕輕的敲門,說盡好話,都沒反應。女人的脾氣像天氣,變幻莫測,相信了。
我在房門等了半天,她才隔著房門說︰「廚房煲了你喜歡的冬瓜湯,用微波爐翻熱,懂得做嗎?」
「那這怎麼樣?」
「喝完湯就回去你的美珍那裡,她等著你回去,給你買最貼身的內褲去。」
我想的是為我昂然兀立的陽莖兒找個甜頭,她說去我的內衣褲。
「讓我進來,好不好?」
裡出傳出翻開櫃門和拉開抽屜的雜亂聲音。
房門忽然打開了,她把一大堆我的內衣褲、襪子、襯衣等衣服向我扔過來。我來不及接住,都撒落地版上,門馬上緊閉。
「小珍,在做什麼?」
「我不是你的小珍。回去你的那個小珍那裡吧!你不要回來,我不想再見到你,你快給我滾!」
一心還想再重溫上個禮拜「采桃弄月」的美景,怎知道說錯了話,討了個沒趣,倖倖然離開。小貓兒也沒機會摸一摸,大雞巴也落得沒精打采。為什麼情海無端會翻起波折?我摸不著頭腦。但願這只是個小插曲,而不是冷戰時期開始。
(六)
我十五歲,媽媽就把她的身子給了我,從此跟定我,甘心做了我的小貓兒。娶媽媽做老婆,這是男孩子的夢想,我做到了。於是,一份對女人的自信心就建立起來。
可能是過往的在情場太順利了,在這一場與小珍的冷戰裡,就吃了無謂的苦頭。這次「內衣褲風波」,和以前的茶杯裡的風波不同,小珍的「母性」特權受到挑戰,於是就和我過不去。我低估了戰情的險惡,以為很快就雨過天青。小貓兒很快就會肚餓,就會回來繞著大哥哥的腿打圈,迷迷地叫,窩在我的懷下,要我順捋她的毫毛。
這場冷戰,曠日弛欠,我的心理戰術失敗了。她對我一直不瞅不睬,我越著急,她就越愛理不理,我像個癮君子,一天沒有小貓兒那裡的騷味,我就混身不自然。到現在我才體會到什麼叫做失戀。
我的媽啊,我真的受不了。你的乖兒子想你想到快要死了,你不心痛嗎?你真的想和我就此分手?值得嗎?
我已到窮途末路,柳暗花明。
岳父岳母銀婚紀念的餐舞會上,秀珍濃妝艷抹,風情萬種,穿著吊帶露肩低胸晚裝,踏著高跟鞋,翩然來臨,有如仙女下凡。她一出場,全場觸目,我的魂魄就給她攝走了。
這一頓飯,觥籌交錯之中,小珍談笑風生,我心神恍惚,美珍坐立不安。三對目光彼此掃射,發生了幾遭「交通意外」。
小貓兒迷離的眼神,與我的眼神不時相遇。甫接觸,她就馬上遊走,投到美珍那邊。美珍原來一直在我和秀珍面上搜尋珠絲馬跡,不提防秀珍神色自若地把目光直拋過去,與她四目迎面巾個正著。美珍馬上尷尬地避開,左顧右盼,轉眼向著我。我心中有愧,不敢正眼看她,低頭把飯菜大口大口的往嘴裡送。
和兩個都愛你的女人同台吃飯,會引起消化不良,要帶備胃藥。
舞池奏起音樂,我和美珍跳過一支舞後,就請小珍做舞伴,她欣然接受,和我在舞池起舞,儷影相相。我攬著小珍的腰肢,貼近她的胸脯,她身體的幽香撲鼻。在賓客身影的縫隙中,看見美珍在張望,追著我們的舞步,不無忌妒之情。
我的手從她腰際向下游,覆蓋她的屁股,發現她沒穿內褲。
音樂突然變奏,節拍強勁,她的屁股隨著拍子款擺,幻彩鐳射燈一暗一亮。
「你沒穿內褲,是有意的?」
「什麼?」
我重覆說了一遍。
「我忘記了。」
「你是故意的!」
此時,她忽然停止,說要回家了。
小珍挽著我的手臂回座,美珍的眼色帶有幾份敵意,射向她的婆婆。
小珍仍然神態自若,向親家告辭。岳父說,夜了,著我送媽媽回家。
我看看美珍,面露不悅,妒火升起來。但我不理會,遵命而行。
回家路途不遠,路上,我們各懷心事。到家之後,我堅持要送她到門口。在升降機裡,我的手放在她腰上,她沒反對。
「小珍,我們進去談談好嗎?」
「要談什麼,在這裡談好了。」
「小珍,我需要你。」我抓著她的膀子,要她面向著我,看著我。
「我老了,我應該站在一邊,一切都是美珍的。」
「小珍,我不能沒有你。」我用誠懇的眼光,一直追迫著她。
「但這是不對的,現在應該了斷了。」
「二十年來不能了斷的,現才來個了斷?」
「現在,你結了婚,有了老婆。我們不應該這樣下去。」
「但是,你今晚沒穿內褲,你戴的珍珠項練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件首飾。都是故意的。」
「不要這樣孩子氣,好不好。」
「你是我的妻子,你己經嫁了給我。」
「你只能有一個妻子,你要媽做你的情婦嗎?」
「你還愛我,你需要我,你騙不了我的。」
我的鼻子觸到她的鼻子,她別過臉。但我的嘴唇還是追到她的嘴唇,激烈地吸吮。她推開我,說:「進去才說。不過,你要答應我,我們只是談談。」
她啟門之後,轉身面向著我,我貼著她步步向前緊迫,她步步往後倒退。
「我們只是談談,不做別的事。答應我。」
「我們只是談談,不做?」
「是的,只是談談,不做……」
「只談!不做!」
她退到床前,我順勢把她推倒,飛身撲上去,摟著她,說:「我答應你,別的事不做,只要做愛,和你做愛。」
我立刻狂吻她的嘴唇,吸掉她無力的抗議。她在空中踢著兩隻腳,高跟鞋飛脫。我把臉埋在她胸口,閉目撫觸她體形起伏。她鬆開我的領帶,我解開她的裙子,吻她每一寸裸裎的肌膚。我緊緊的擁抱著她,在床上滾動。她的晚裝徐徐褪去,露出永遠神秘的三角地帶,黑色的絲襪,勺勒兩腿的曲線,對襯著袒裎的大腿。
小貓兒出來了。我把她壓倒,捉住她的雙手,把它們壓在她後枕,騰出空手撫弄她的乳房。
「你把大哥哥折騰得慘啊!今晚要你捱打屁股,以後就不敢再鬧彆扭!」
「這都是你的錯,還要欺負我。」
「又是我的錯。」
「如果你不是想有生個孩子,你又把我生育的機能拿掉,我就可以做你的孩子的母親了……我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,但美珍擁有一切,和擁有你……」
「不要難過,都過去了。你能不能給我生孩子,我一樣愛你。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。」
她眼裡流露無限委屈,化作淚水,一滴一滴從眼角流出來,淚水溶化了眼線和眼蓋膏的色彩,在臉上劃上一道鮮明的淚痕。當她想繼續說話時,已經泣不成聲。
我吻去她的淚,和她喉頭的咽哽,安慰她說︰「沒事了,都沒事了,就像以前一樣。」
她的聲音變得年輕,仰頭對我說:「強兒,對不起,我常吃美珍的醋,生你的氣,不要惱我好嗎?」
我摸著她柔滑彈性的屁股說︰「但我要教訓你,但你的屁股還是這麼嫩,這麼滑,我捨不得打她。」
「如果小妹妹頑皮,大哥哥就打她的小屁股懲罰她。」
「懲罰太輕了。」我輕輕的拍打著她圓潤的屁股︰「我要干小妹妹,干她十次,要她死去活來。」
「你能幹的話,就任你干。」
我們的唇兒又接合在一起,舌頭互相糾纏。她穿上絲襪的大腿,廝磨我的大腿內側,與我交疊。我緊貼著她的赤身,揉搓著她雙乳。她那雙溫暖的手,溫柔的手,把我撫養成人的手,透過我的肌膚,撫慰著我的心靈。
她的兩腿給我分開,如饑如渴的身軀,津津而流。圓臀在下面墊著,那溫柔的手,把她的強兒帶去溫柔之鄉,回到二十年前一個如夢似幻的晚上。
那個晚上,媽媽她失身給兒子,從此給兒子收了作他的小貓兒,小妹妹。
那是我的初夜。
我爬起床來,小珍累得要死的躺在床上,半睡半醒的說:「記得沖澡。內衣褲在老地方,自己拿吧。」
我俯身吻一吻她。她的口唇張開,給我一個濕潤的吻。它投訴我太能幹了,弄得小貓兒渾身燒脹。我向下吻那無言的唇,它微微的張開,比平時略為腫脹。
「睡吧!我的小貓兒。無論如何,大哥哥對你的愛都不會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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