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荡婆媳1
輕舟像貼在鏡面上一樣,滑過玄武湖寬廣的水面。遠處,晉宮台城的城牆隱約在望,湖上連綿的蘆葦一直延伸到城牆下。忽然,蘆葦中蕩出一條小舟。烏黑的船篷前一盞紗燈並未點亮,但仍能看出是秦淮河花燈的式樣。
發現這邊的小舟,那條烏篷船猶豫了一下,想退回蘆葦蕩中。蕭遙逸一眼看見,笑道∶「美人兒來了。」說著他放開喉嚨,喊道∶「那邊的花船!還躲個什麽?過來吧!」船後的舟子搖動舟楫,烏篷船慢慢靠近。兩船並在一起,蕭遙逸一足勾著船欄,毫不客氣地探過身體,一把掀開布簾。
簾後露出一張姣美的面孔,那女子嫣然一笑,柔聲道∶「公子。」蕭遙逸怔了一下,然後笑道∶「人生何處不相逢!程兄,竟然是妳的老相好來了!」第九章 雙嬌麗娘穿著一件薄薄的翠綠夏衫,一手扶著簾子,翠袖滑到肘下,露出雪藕般的玉臂,一張姣美的面孔如花似玉,夜色中令人怦然心動。
程宗揚對這個絕色美妓印象極深,看著她白玉般的耳垂,笑道∶「妳又忘了戴耳環了。」麗娘羞赧地低下頭∶「奴家粗心,讓公子見笑了。」蕭遙逸笑道∶「卻是巧,正要去尋芝娘,卻在這裏撞上!我這位兄弟與美人兒妳春風一度,可是相思成病,今日湖上偶遇,果然有緣!」麗娘朝舟後看了一眼,向程宗揚歉然道∶「奴家要往河裏去見客人,只怕今晚服侍不了公子。」程宗揚被小紫幾次捉弄,宅裏放著幾個漂亮侍女卻又無福消受。一看到麗娘,頓時見獵心喜,笑道∶「那邊是客人,我也是客人。麗娘何必厚此薄彼呢?咦,妳後面是不是還有個姑娘?」艙內傳來衣衫的窸窸窣窣輕響。舟內狹窄,那女子跪在麗娘身後,夜色中看不清面容,只有一朵火紅的鳳仙花顫微微簪在鬓角。她俯下身,低聲道∶「奴家見過公子。」聲音又細又柔。
蕭遙逸撫掌笑道∶「正好!咱們一人一個!」麗娘還待開口,蕭遙逸道∶「左右不過是銀錢,上次妳服侍這位程公子,花資是五個銀铢,算上芝娘的抽頭,到手也不剩幾個。今晚妳們兩個我都包了!蕭五,拿五十個銀铢過去!」五十個銀铢不算小數,平常人一年也未必能賺下這個數額。兩個美婦對視一眼,然後俯身道∶「多謝公子。」蕭五拿著銀铢躍過船去,蕭遙逸拉著兩女扶她們過來,一邊對蕭五道∶「妳就滾那邊去,滾得越遠越好。讓我看到就打發妳到山裏砍一輩子柴!」蕭五叉手應道∶「是!奴才知道了,滾得越遠越好!」說著他擡起眼,一臉爲難地小聲道∶「爺,妳還是少喝點兒吧。」「哪兒來那麽多廢話!」蕭遙逸揮手道∶「快滾快滾!」兩女來到舟上,程宗揚才發現那新來的婦人似乎比麗娘年紀還大些,風韻更顯成熟,眼角微現皺紋,不過皮膚白潤,也是一等一的容貌。她臉容呈鵝蛋形,姿容端麗,臉上塗著細膩的脂粉;肌膚白滑柔軟,低垂著眼睛,似乎羞得不敢擡頭。
這美妓與麗娘容貌相異,但氣質頗爲相似,只不過神情間顯得有幾分緊張,好像還不慣于這樣賣笑的生涯。
蕭遙逸把那婦人擁在懷中,隨手從船艙中撈出一只酒甕,拍開泥封,笑道∶「這是我從宋國得來方子,自己釀的酒,酒性極烈,遇火即燃。若非程兄量宏,尋常酒水灌不倒妳,我還不舍得拿出來呢。」能點燃的應該是高度酒了。到這個世界之後一直沒有喝到烈酒,程宗揚也有些心動。在舟上,蕭遙逸沒用酒樽、酒爵、酒觞之類的東西,直接拿出幾個一文錢一個的黑陶碗。
程宗揚拿過來,舀了一碗灌進喉中,只覺一條火線沿著食道一路燒下去,渾身的血液都彷佛被點燃,臉上頓時熱了起來。
「好酒!」程宗揚喝了聲彩,長長呼了口氣。
再看蕭遙逸,那家夥還是喝淡酒的習慣,直接舉碗一口氣灌了下去,然後絲絲吸著氣,從肺裏把酒氣用力呼出,應道∶「好酒!」神采飛揚,快意非常。
麗娘來時的烏篷船劃入蘆葦蕩,遠遠避開。湖上只剩下他們這條小舟,在水上隨意漂流。蕭遙逸豪興大發,一把將那美婦抱在膝頭,把碗遞到她唇邊,讓她也嘗了一口。那美婦咽了少許,頓時捂著櫻唇連聲咳嗽,引得蕭遙逸放聲大笑。
蕭遙逸說的沒錯,那天與麗娘過了一夜,程宗揚就不時想起這個柔媚入骨的美婦。今晚能在湖上偶遇更是心動。他坐在船尾,一手把麗娘擁在懷裏,笑吟吟道∶「那個姐姐叫什麽名字?」麗娘替他剝開一顆柑桔,笑道∶「是芸娘。」「看起來年紀似乎不輕呢。」麗娘把柑桔送到程宗揚口中,柔聲道∶「比奴家略大了些。」說著她掩口輕笑道∶「不過在榻上最柔順聽話,客人們最喜歡她呢。」程宗揚帶著一絲微笑道∶「看妳們的樣子,似乎不是做這個的——對嗎?」麗娘笑容一僵,有些慌亂地垂下頭。
程宗揚托起她的下巴,入手的滑膩感使他心中不禁微微一蕩。他注視著麗娘美豔的面孔,微笑道∶「妳的耳環是送到當鋪了吧?那家夥從小生活在绮羅堆裏,沒有留意。但我正好販過絲綢,像妳這件衫子雖然舊了些,但一尺的布料就要兩個銀铢。妳接一個客也未必能掙下一尺。」麗娘有些畏懼地避開眼睛,小聲道∶「奴家接客不久,哪裏服侍不周,還請公子見諒。」程宗揚見她姿色非凡,容貌舉止都不是尋常舟妓可比,才動了好奇心,聽她這樣說不由更覺好奇,笑道∶「我最喜歡聽故事了,說來聽聽吧。」麗娘有些爲難地咬住紅唇,最後才慢慢道∶「奴家家裏本來薄有資財,可是天時不好,奴家丈夫沈痂在身,每月吃藥都要幾吊錢,家裏的資財這些年陸續都用完了。奴家又沒有子息,爲了過活,才不得不……」坐吃山空就是這個意思了。本來是好端端的大戶人家,家裏的頂梁柱一旦倒塌,又沒有子嗣可以依傍,只剩幾個女眷,家裏資財一點點變賣完,收入斷絕,只好趁夜裏出來賣了。
「那個芸娘是妳什麽人?」麗娘玉臉微微一紅,小聲道∶「是奴家的婆婆。」「哈,那小狐狸竟然找個能做他娘的。」蕭遙逸頭也不回地說道∶「我就喜歡這調調,怎麽了?年紀大點,有大點的好處。徐娘半老,風韻猶存,程兄沒聽說過?瞧瞧芸娘這模樣,還標致著呢。芸娘,把小衣解開,把奶子露出來……真乖!」蕭遙逸大聲笑道∶「程兄妳瞧,芸娘這奶子不比妳的美人兒差吧。」芸娘側身坐在蕭遙逸膝上,蕭遙逸一手摟著她的身子,一手撫弄著她裸露的雙乳。芸娘羞容滿面,紅著臉扭到一旁,兩團雪白的乳肉圓圓聳起,軟綿綿在他手中滑動。
程宗揚笑罵道∶「人家兩個是婆媳,本來就夠不好意思了,妳多少給她們留點面子吧。何必這麽不厚道呢?」蕭遙逸嘻笑道∶「婆媳有什麽稀奇的?母女倆一起出來賣的我也見過呢。眼見他人起高樓,眼見他人樓塌了,世態炎涼,原是常事。大戶人家又如何?又未必比別人多長個奶子;別人賣的,她們又爲何不能賣?程聖人,她們既然出來做這勾當,早就把體面放在一邊,何必還裝模作樣?左右都是這些事罷了。」蕭遙逸放聲道∶「對酒當歌,人生幾何,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!尋歡作樂還來不及呢。」這番話說得麗娘眉宇間憂色盡去,她美豔的面孔露出笑容,神情變得騷媚起來,嬌聲道∶「公子說的是。當日我和婆婆還一同讓客人嫖過呢。」蕭遙逸挑起芸娘的下巴,嘻笑著逗道∶「是嗎?」芸娘也放開羞澀,淺淺笑著柔順地點了點頭。
蕭遙逸笑道∶「這婆婆比兒媳還要害羞呢。」說著他摟住芸娘的粉頸親了一口,「芸娘這身子跟綿團似的,來,讓本公子看看妳的妙物。」說著蕭遙逸抽去芸娘的衣帶,解開她的小衣。芸娘半推半就,讓他把自己的亵褲褪到臀下。
這邊麗娘也解開羅裳放在一旁,光潔的玉體只剩下一套薄紗仿制的情趣內衣,像個玉人般坐在程宗揚懷中,笑吟吟任他遍體撫弄。
程宗揚暗贊這美婦果然是天生媚骨。麗娘容貌端莊美豔,儀態出衆,看得出敗落前家境非富即貴。可無論自己怎麽狎玩蝶戲,她眉眼間都看不出絲毫怨憂,似乎對過往的富貴毫不介懷,心甘情願做一個佐酒賣笑的舟妓。
麗娘粉臂摟著程宗揚的脖頸,光豔動人的玉體偎依在他懷中,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地呢喃道∶「當日服侍過公子,麗娘常念著公子的好,做夢都想讓公子再嫖一次呢……」被這麽個豔婦在耳邊軟語求歡,程宗揚不禁心神搖曳。麗娘長可委地的秀發然在腦後,白玉般的頸子伏在自己肩頭,一團雪膩的美乳從衣間滑出,像顆玉球般貼在自己胸口微微搖晃,鼻中盡是她胴體誘人的香氣,令人心醉神迷。
蕭遙逸動作更快,三碗酒下肚已經把芸娘剝得光溜溜的,露出她熟豔的肉體。芸娘通骼只剩下一雙精致的木屐。鞋底是用白檀香木雕成,窄窄托在足下,鞋尖彎翹,鞋面用紅绫制成,上面嵌著一顆珍珠,足跟裸露,除此之外身上再無寸縷,像只白羊蜷伏在蕭遙逸膝上,任他上下厮摸。
蕭遙逸酒意上臉,伸手握住芸娘的腳踝,將她一條白美的玉腿擡起來放在自己頸後。芸娘一腿彎曲著擡起,另一條玉腿被他推開,下體的秘境立刻綻露出來。月光下,猶如一朵嬌嫩的鮮花吐露芬芳。
「好一個標致的妙物!」蕭遙逸忽然大笑起來。
程宗揚擡眼看去,只見芸娘玉腿大張,下體秘境敞露,她白軟的陰阜上覆蓋著窄窄一片恥毛,陰戶周圍寸草不生,熟豔的性器光溜溜敞露在股間,像是整齊地修剪過。
程宗揚擁著麗娘道∶「妳婆婆下面怎麽只剃了一半?」蕭遙逸一手伸到芸娘股間,摸弄著道∶「這哪裏是剃的?滑膩如酥,連毛根都沒留,倒像是拔淨的。」芸娘實際年齡雖然比他大得多,此時卻玉體橫陳,像個嬰兒般軟綿綿躺在他腿上,被這個風流的荒唐侯爺玩弄得渾身酥軟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麗娘笑道∶「公子看得真准。那是奴家婆婆自己拔的,每被客人嫖過一次便拔去一根恥毛,才稀疏了。」「怎麽還有這規矩?」麗娘抿嘴笑道∶「奴家婆婆常說前世受福太多,才落得今日,還說什麽一飲一啄,莫非前定。待拔淨恥毛,便是定數盡了。」蕭遙逸笑著問芸娘∶「是嗎?」芸娘含羞點頭。蕭遙逸笑道∶「那妳接過客人可不少。」芸娘柔聲道∶「托公子的福……」蕭遙逸哈哈大笑∶「我可沒這等福氣。」失去操控的小舟在湖面上微微搖動,麗娘脫盡衣物,赤體坐在程宗揚腿上,她兩腿分開跪在程宗揚腰間,兩團白膩的美乳聳起,一手扶著程宗揚的陽具,一手撥開下體,將微潤的穴口展露出來。
程宗揚靠在船尾,欣賞這名美妓妖豔的媚態。麗娘那對水汪汪的美目含笑望著自己,纖美的腰肢充滿韻律地扭動著,嬌豔的蜜穴慢慢下沈,將龜頭一點一點納入體內。
「公子……」麗娘柔情似水地呢喃道,眉梢眼角滿滿是濃濃春意。這女子堪稱尤物中的尤物,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練習過千百次一樣,一舉一動都充滿撩人的風情,將女性的魅力和妖淫展現得淋漓盡致。
程宗揚不禁想起還囚在自己手中的卓雲君,不知道那死丫頭能不能把她也調教成這種尤物。富貴人家的女眷可以當舟妓,英姿飒爽的卓教禦也沒有道理高人一等。真不行就把卓雲君送到畫舫的芝娘那裏,讓她代爲調教……江流天地外,山色有無中。
脫下的道服已經破碎不堪,但雪白的衣襟仍然白得耀眼,顯示出名貴不凡的質地。上面兩行小字墨迹如新,訴說著它過往的主人卓然不群的身份。
不過此時,這件高雅的道服像垃圾一樣被扔在角落裏。它的主人已經換上新衣,順從地跪在地上,曾經高傲的面孔勉強擠出笑容,望著面前的婦人。
厚厚的脂粉掩住小紫絕美的容貌,內力被制的卓雲君視力大幅減弱,心裏又先入爲主把她當成娼窠的老鸨,幾天相處都沒有看出絲毫破綻。
昏暗的燈光下,那婦人坐在椅上,毫不端莊地翹起腿,臉上脂粉刷得發白,像演戲一樣堆起笑容,啞著嗓子道∶「哎喲,道姑奶奶,妳可算想明白了。早些認命,何必吃那麽多苦頭呢?」卓雲君心頭一片冰冷,笑容下的面孔像死人一樣毫無血色。她披著一條蟬翼般的輕紗,裏面是一條又窄又緊,豔俗不堪的朱紅內衣。衣物緊緊貼著她豐腴的肉體,上面齊胸,露出一半乳房,下面勉強掩住臀部,勾勒出胴體優美的曲線。
那婦人冷笑著伸出腳上的木屐,屐齒踩住卓雲君的手指用力一擰∶「怎麽?又啞巴了?」卓雲君華美的面孔猛然抽動一下,發出一聲慘叫。那婦人柳眉倒豎,破口罵道∶「浪婊子!老娘給妳吃、給妳喝,還給妳新衣服穿!連個謝字都不會說!」卓雲君痛得花容失色,顫抖著發白的嘴唇道∶「多謝……」那婦人這才滿意地松開木屐,像什麽都沒做過一樣,擺出和顔悅色的樣子,和聲和氣地說∶「道姑啊,妳在道觀裏修行久了,人間禮數都忘記了。難得遇上我來指點妳!」卓雲君看到那婦人臉色一沈,連忙道∶「多謝指點……」那婦人重又露出笑容,「真乖。」她笑咪咪道∶「道姑啊,妳入了我門裏,也就做不了道姑。如今我養了妳幾日,不如認妳當個幹女兒吧。」卓雲君已經是籠中困鼠,只能低頭道∶「多謝媽媽……」那婦人笑道∶「旁人都叫我紫姨,妳就叫我紫媽媽吧。」卓雲君六歲學藝,二十余歲便在太乙真宗獨當一面,與掌教王哲同師兄妹相稱,教中輩分高過她的寥寥無幾。此時他卻垂下眼睛,低聲下氣地朝這個粗鄙的婦人道∶「紫媽媽。」「哎,乖女兒。」小紫笑著靠在椅上,擺出老鸨的樣子,拿著一把蒲扇在手裏搖著,狡黠地笑道∶「女兒啊,妳叫什麽名字?」卓雲君咬了咬嘴唇,低聲道∶「雲……君。」「娘就叫妳小雲好了。」小紫用腳尖挑起卓雲君的下巴,逗弄道∶「這模樣還怪招人疼的……」她體貼地用扇子給卓雲君褊著風,問道∶「是家裏日子過不下去了嗎?怎麽想起做道姑了?」「是。」小紫拖長腔調,老氣橫秋地說∶「怎麽是個鋸嘴的葫蘆啊?」卓雲君忍氣吞聲地說道∶「女兒從小做了道姑。後來……後來被人騙了……賣給媽媽。」「乖女兒,多大年紀了?」「四……四十六。」「喲,比娘還大著幾歲呢,這嬌滴滴的樣子真看不出來。」小紫拖長語調,滿口建康俚語說得活靈活現,「這身子說二十都有人信呢。」「媽媽誇獎。」小紫笑吟吟道∶「什麽時候破的身?」卓雲君身子僵了一下,良久道∶「十六……」「誰給妳破的?」「一位師兄。」「做了幾次?」「一次……」「喲,這麽標致的身子,他怎麽不多做幾次?」卓雲君唇角微微顫抖∶「那次之後,他便死了……」「難怪呢。我說妳也是四十多的人,怎麽被一個青頭後生給騙了?告訴媽媽,他是不是還騙了妳的身子?」卓雲君咬了半天唇∶「沒有。」小紫拍著扇子道∶「女人三十如狼,四十如虎,妳這如狼似虎的年紀,也怨不得讓人勾動春心。女人做一次是做,做一萬次也是做。妳已經破了身子,何苦還擺出三貞九烈的樣子,白白挨了那些打?」「是。」卓雲君淒然道∶「女兒錯了。」「知道錯就好。」小紫冷笑道∶「妳這種女人就是賤胚!不打不成器!告訴媽媽,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?己卓雲君眼中的怒火只剩下灰燼,聲音像從喉中呼出的微風,輕飄飄地軟弱無力∶「是娼窠。」「既然知道是娼窠,總該知道這裏是做什麽的吧?」卓雲君沈默不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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